前几年我奉命办事过,手下也有些人才。
但这个位子就算送给四弟了,办不好了怎么办呢?
当然得推给他,可他搭上贾琮却办得有声有色起来”
“巫舟的事,还能怎么处理?
本王过于信任他了,就算杀官也干得这么漏洞百出!
叫人抓住了小辫子,好,本王好歹抚恤一下他家人”
高起面露感激,跟忠顺王爷办事还是不错的!
凌决初摇摇头道:“三十万算什么?
扬州的大盐商,随便一个都能抠出来上十万。
不怕刘知远牵不住贾琮,就怕他们狼狈为奸了”
“自从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病逝。
两淮先交史鼐兼管,瞧瞧父皇多么信任金陵四家?
可这帮杀才不争气,史鼐退出又给了布政使卫定国。
如今本王看,盐法道的盐运使阎铭独木难支啊!”
“以王爷所见,正该另荐一人出任两淮巡盐!”
高起转着眼睛笑道:“下官不才,忝为九卿之一倒有一人可荐。
浙东学派的贾斯,正月一份奏折就让贾琮踩到地雷。”
“妙。”
凌决初抚掌大赞,说完又悠闲地听起戏曲来。
那个贾琮,还有林浩,兰陵盟与他过节不浅。
但还不是他心腹大患,二哥秦王凌决补在陕西三边掌军!
实在而父皇不召见,他又不能进宫!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戏台上。
蒋玉菡扮作的旦角,声调悠远绵长。
凌决初回神过来,目光定在蒋玉菡的身段上。
忽然欢笑起来。
“我和汪阁老都同意贾琮的奏折。
朝廷命官的命案,非同小可,拖不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巡按本就可便宜行事,若是事事按程序来。
巡按还有何用?
朝廷的初衷又何在?”
仁华殿里。
黄淮拈须道:“万历年间,孙丕扬创立撤签法!
官上任都得撤签,虽然惹起无数非议。
到底杜绝了多少走后门的人,沿用至今。
既然我们内阁四人意见不合!
那就来一次类似撤签的抛铜钱?”
堂堂首辅说出这种话,其他三人都面色迟滞,怎能不给他面子?
张分易笑道:“依阁老裁断便是,司礼监已经批红了。
我们三人就不作票拟。”
汪应沅笑呵呵地看他俩,四个阁老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灿烂的夏花迎风飘香,蜂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