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桃将目光投放在我的小腹上,闪闪的水气中有这异样的光彩。
我没有正面回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个孩子我把他看的比命还重要,我不能没有他,如果要保护这个孩子必须牺牲我的良心,我想,我会选择牺牲我的良心的!”
芝桃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随后点头,很坚定的说道,“两年前我都选择牺牲自己的一切帮您遣跑,现在当会不顾一切的帮助您保护这个孩子,而且在这个后宫,主子要是还抱着良心,抱着善良,您的孩子一定不能安全出生.我希望看到一个与以往不一样的主子!”
“静妃娘娘来了……”春蕊信步朝我们这儿走来,口里还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在离我们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她停住了,怪异的看着我与芝桃之间的神色,“月主子,芝桃是做错了什么吗?”
春桃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眼角的泪擦了擦,“没事,只是月主子太像……奴才的姐姐,所以有些失态罢了。”
春兰不疑有他,掠过芝桃朝我说道,“月主子,静妃娘娘朝昭凤宫这来了,您要不要准备一下去迎接?”
静妃?我上前一步,脚踏过满地纷铺的柳絮。出细微的声音,“不用了,直接去正殿晋见就行。”
“可是……”春兰上下打量了我的衣着一番,神色有些挑剔。
“怎么?嫌我穿的寒酸?”我挑眉而望。
“没有……月主子穿什么都是最美的。”春兰的笑容立刻变为讨好,毕恭毕敢的让出一条路,“月主子请。”
约莫—拄香的时间,我姗姗而到正殿,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回响着玉杯磕畦碰碰的声音,连绵不断的蔓延着。
正中央一鼎偌大的全炉有瑞脑香正而烧,将—股绵延的恍如仙境。
我昂而入,越过全鼎正对上静妃那依稀不变的美眸,她起先的凌厉在看见我时立刻闪现出诧异,她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着的茶水,僚地由椅上起身,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来曰打量着我。
我一脸平静对着她的审视,丝毫未觉的别扭,福了福身,“参见静妃娘娘。”
“你是安怀心?”她脱口而唤,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露出了然的笑容,不断点着头,重复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心里因为她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而稍显疑惑,但随即也了然。
她和耶律齐的关系如此好,一定也对安怀心有所了解,况且,安怀心的名声可是声名赫赫啊!
“不知静妃娘娘光临昭凤宫有何贵干?”我用平稳无波的声音问道。
“原本是挺多话想对你说的,可是见到了你,突然间觉很多事都可以不用说了。”她后退几步,重新优雅的坐回了椅,单手再次把玩着案几的杯,“本妃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我看着伫正在四周的奴才,突然觉得奴才多了也是个碍事的麻烦,“多谢您夸奖.不知娘娘可能屏退左右,咱们也好单独说话?”
她了然的笑了笑,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而我却独独留了芝桃一人,因为我信任她。
“静妃今日原本是想来拉拢月主子抑或是警告月主子?”芝桃在一旁大胆的开口。
我虽想阻止但是却也并未阻止,因为这也是我猜测着唯一可能的两个理由,因为再也找不到有什么好理由能让她移驾来见我。
“目的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后宫,将是你的天下。”她没有因为芝桃的无礼而生气,而是说了这一番话让芝桃摸不着头脑的话。
随即将视线来回在我们之间打转。
“娘娘谬赞了,我一直认为,掌控这个后宫的应是静妃娘娘您!”不是谦逊虚伪之言,我知道,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的势力已经不止蔓延着这个后宫,还有朝廷。
如果说萧锦城之前靠的是夏家,那如今这个静妃已经不次于当初的夏家了!
光是她手握金陵禁军的耶律齐就已经是她很大的靠山了,若非萧锦城有心诸杀他们,否则没人敢动他们分毫。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萧锦城为什么可以这么任由她这么独大?他不怕静妃变成第二个夏雨?
“不是,在见你之后本妃就知道,这个后宫又有新的局势了,一个女人想在后宫翻云覆雨,只有得到皇上的心,只有皇上才是你最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