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就是我的幸福。”
闻言,萧锦城淡淡的笑了笑,“连城思,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对你的习惯,早已戒掉。你现在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这一场战争,依连城燕平的行事作风来看,心儿必定会成为他强有力的利用工具。而你,也会是我牵制连城的工具。”
萧锦城的声音冷漠,话语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的情景,连城思的脑海一阵晕眩,一个重心个不稳,最后摔倒在地上。
也许,梦早该醒了,萧锦城的眼中永远只有安怀心一个人,只有她一个。
萧锦城没有留恋的挥了挥衣袍,迈着稳重的步伐离开这阴冷的大牢,他的目光已经没有当初属于帝王的那份阴鸷凌厉,取而代之的只是多年磨砺出来的冷静与冷漠他早就已经累了,多年来沉浸在这权利的争夺中,利用了无数的人,手中染了太多太多的鲜血,他真的很累了。
如今的他对什么都没有感觉了。
其实早在安怀心被赵之瑞逼去契丹后他就知道,在这场战争中注定要输。
他们只想到让安怀心去求连城,却没想到连城也会反过来利用安怀心威胁南国吗?
也许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们都没有连城燕平了解安怀心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不过自己的猜想果然没有错,半个月前收到心儿的信,她说,连城已经同意与自己来一场帝王之间的战争。
先是欣喜于她到如今还活的好好的,随后便想到她的危险,连城是何等人,他会放弃利用心儿这个大好机会吗?
他相信,在这场战争之上,定然能见到心儿的身影。到那时,连城可会用心儿与连城思交换?
契丹。
连城一人独自站在房内,昏暗的房内只了一支烛火,明晃晃的耀着他的双眼,单手紧握成拳,一口怒气愤然冲上心头,将桌案上的籍全数扫至地面夏雪在苏嬷嬷的陪伴下才进入房便见此情景,吓坏了她,“表叔……”
连城转身,望了眼夏雪,最后将凌厉的目光直射向苏嬷嬷,她被这眼神吓的心里‘咯噔’一跳。
“说吧。”
苏嬷嬷望着此刻极为危险的大汗,用力平复几乎要跳出口的心,“奴才不知道说什么。”
连城的嘴角边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弧度,“夏雪,你说,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去了柔儿那里。”
夏雪头一回见到这样冷酷的表叔,不禁有些后怕,轻轻挪动了步伐,“柔夫人硬拉着我去她那儿,雪儿本不想去,后来苏嬷嬷一个劲儿的让我去……雪儿在柔夫人那儿吃了一堤很香很舔的芙蓉糕,后来就睡下了……”
连城的拳,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案,在此刻异常冷寂的御房格外,阴森,良久他才吐出一句,“小雪儿,你先出去,表叔有话与苏嬷嬷说。”
她的眼珠在苏嬷嬷与表叔的身上转了一圈,才离去。
夏雪才离去,苏嬷嬷双腿一软便跪下了,“大汗饶命,一切,一切都是柔夫人让奴才这么做的。柔夫人对奴才说,只有这样做,契丹才会有完全胜利的把握,否则南国与契丹这场战争将会非常恶劣。”
连城背对着苏嬷嬷不言不语,依旧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案,冷漠僵硬的背影犹如一座冰雕,纹丝不动。
这样的大汗着实让苏嬷嬷的浑身打颤,冷汗已经由额头上划落,但闻大汗冷道,“继续说。”
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苏嬷嬷开始老实交待着,“柔夫人知道大汗您最近故意让御房的守卫表面看上去异常松懈,其实暗地里埋伏了许多隐秘的禁卫。她知道是您在故意试探月妃的心是向着南国还是我们,她就顺水推舟演出了这样一幕。”
“是吗?她明知道本汗在暗地里埋伏了禁卫,她还敢在本汗的眼皮子底下导演这样一出可笑的戏?”他一阵嗤鼻之笑。
“夫人说,大汗会理解她的用心良苦的。”苏嬷嬷将柔夫人当初交待给自己的原话一五一十的交待着,安排这场陷害的戏码之时,夫人就有说过,若大汗问起便老实交待,定然能逃过一劫。
连城的双拳紧紧握着,青筋暴起,脸色冷的吓人。强忍着怒火,平静的道。
“你可以出去了。”
“谢大汗开恩。”得到连城燕平的应允,她仿佛大难逃生,连忙叩谢恩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