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的罚叔此时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非但没有继续动手,反而席地而坐了下来。
接着罚叔做出了一个侧耳倾听的姿势说道:
“是吗?那你听听周围是不是过于安静了一点?”
有了罚叔的提醒,一直专注于罚叔本身的平家野这才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忍者们都失去了踪影。
要知道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们可不敢私自离去。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来了!
就在平家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小点落在了他身体上裸露出的致命部位。
平家野瞬间意识到他已经被不知藏身何处的狙击手给瞄准了,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苦笑,喃喃道:
“作弊,那可就不好玩了……”
平家野话音刚落,整颗如同卤蛋似的光头就像西瓜般爆开。
西瓜汁似的鲜血猛地四溅开来,在附近下了好一场血雨。
接着有人踏着地面上流淌的血水走了过来,正是早已赶来的杜维。
拥有着机器的他们相互之间的联系可谓是紧密至极。
是以,当罚叔这边被平家杀手找上门的第一时间,杜维就知道了。
然后就是让根妹拿上重狙占据好有利位置,肖出手在暗中徒手干掉那些平家杀手们。
至于公平?
只有活着的人配谈这两个字,死人可不配说话。
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还讲什么公平对战,真是愚蠢的天真。
杜维看着脚底下平家野那无头的尸体默默地想着。
随后他向坐在地上的罚叔伸出了手来。
罚叔看着杜维伸出来的手微微笑了笑,同样伸出手来借力站了起来。
就如同杜维之前所承诺的那样,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在这黑夜之中惩罚罪恶了。
他的状态虽然会有起伏,但是他现在有了一帮可靠的队友为其善后。
这就像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放心将后背交给他的战友一样。
这种重新回来的安全感令罚叔不胜唏嘘。
如果有可能的话,没有人喜欢一个人在黑夜中独行。
在逆境之中会看到一只伸向自己的手,是谁都会心生欣喜。
在这一瞬间,罚叔心中对于杜维的好感度直接拉满。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明知同伴陷入险境的时候还会回来救援的。
所以对于杜维接下来所说的事,罚叔没有半点犹豫就接了下来。
即使是杜维要让罚叔去到大西洋的另一端,位于摩洛哥卡萨布兰卡的撒哈拉沙漠中去执行任务,他也绝无二话。
至于飞机的事,杜维已经向阿克斯资本的鲍比借来了一辆随时可以起飞的私人飞机。
只等罚叔准备好就可以起飞。
当然,杜维也明确的将此次任务的危险性告知了罚叔。
因为这次罚叔的敌人可不是长老,暗杀长老那是约翰的事,而罚叔的敌人是那些看不见的复合病毒们。
他需要协助约翰将这些病毒彻底扼杀在无人的撒哈拉大沙漠中。
如此才算是完成了任务。
而在这过程中,罚叔要是因意外导致四级防化服破损,那可就真得去见耶稣了。
望着马不停蹄离去的罚叔,肖一脸好奇地凑上来问道:
“你让他干什么去了?不会还有任务吧?怎么不考虑考虑我?”
杜维瞥了眼刚用斧头劈了数名忍者导致浑身是血的肖轻笑一声:
“我让他拿着消毒剂去消灭病毒,怎么?这活你也想干吗?”
听见是去对付病毒而不是去对付人,肖的眼神蓦的一暗,遗憾地说道:
“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然我高低也能帮上忙呢。”
说完后的肖将手中滴血的消防斧向后一抛,在空中转了几圈的消防斧精准地卡在了平家野的脖子上。
肖再拍了拍手,满意地说了句:
“收工!”
随着众人的离去,沉寂了一晚的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
而被以利亚通过血手派关系阻挡的探员们,这才在几个街区外响起了警笛声。